双轨制是人类的必由之路和中国经济奇迹的根本经验
---有感于林毅夫与张维迎的讨论
中国在三十多年里,将一个十多亿人口大国,成功地发展为世界第二位的经济强国,这在人类历史上创造了一个经济的奇迹。
这里面的经验是什么?很多学者都进行过探讨,在这里,我们在文章<试论中国经济成功的根本经验> (http://fengyi.blog.caixin.com/achives/70965 ) 中对"渐进的双轨制",或叫“二只手”,“二条腿”进行过初步的探讨,在这里我们对此也不妨继续作进一步的讨论。
人类在其经济活动中,大致创造了两种所有制,一种是私有制,一种是公有制。私有制是个人拥有企业,以自由市场经济为主体;公有制必然要有计划,以政府代表管理。
当亚当.斯密在其《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中提出在经济市场活动中存在着一只“无形的手”在自动调节着市场的问题,但这无形的手是否可以基本上完好的调节着经济活动?这被西方国家一次又一次的经济危机所否定。后来凯恩斯在《货币,利息与就业通论》中提出了政府在宏观经济中可调控经济活动,并设计了政府用财政货币税收来宏观调控经济活动,但这又被前苏联几十年,和三四十多年前的中国的现实——这政府干预经济的极端情况所粉碎,于是世界上又掀起了一股私有化的浪潮。人类在经济的问题上,这个物理科学与随机的事物之间又和人类生活密切相关的事物中不断地摸索其道理。
中国在经济上的成功经验接示从亚当斯密到凯恩斯他们都只说对了一半, 但都不完整,只有把两者适当的结合。走双轨制的道路,即以私有制为基础的市场经济主体,和以政府国有经济为宏观调节机制和计划经济为框架;用两只手,一只亚当斯密的市场无形的手,一只凯恩斯的政府有形的手共同来运作人类的经济活动或讲用两条腿走路。只有这样,根据现实的条件,才能较好的发展经济。
中国成功的经验告诉我们,要走双轨制,首先要进行意识上的转变,在中国,国有经济过去为主体的国家,意识到必须逐步大力发展私有经济。叫法上可以不同,因国而异,在中国叫市场经济。在西方,以私有经济为主的社会,要逐步发展政府的作用。实际上,他们已发挥了政府的作用,就是所使用的各种宏观调控政策,其中包括他们采取的不同货币政策,税收政策,财政政策等。但这还不够,还要发展和利用国有企业帮助执行宏观调控政策,使宏观调控政策能及时有效的执行,防止经济危机的出现。但这要完成意识上的突破。
中国的经验告诉我们,在完成计划经济向双轨制的混合经济转变中,中国是采取了逐步而坚定的作法,坚持改革开放,引进外资。引进外资的意义不仅在于引进外国的管理技术资金市场,而更重要的是引进了私有体制。这使只习惯管理国营企业的各级政府有了管理私人企业的经验。实现国有企业逐步退却,给私有企业以发展的时间与空间,并形成一定的竞争压力。事实证明这是又快又好的方法。
私有经济的发展无疑在中国经济奇迹中起到了重大与决定性的作用,创造了辉煌。但私有经济也非一切都好,不可一切都肯定。它也有致命的缺点,就是同行都是割断的,并有利益上的冲突,容易形成生产发展的盲目性。这在经济上升阶段,是良性竞争;但在经济下降阶段,这种盲目的发展就容易形成经济危机。产品生产过剩,大量堆积,资金链断裂,工人失业,工厂倒闭。如不能及时的纠正,就会形成经济危机。这时政府的作用就表现出来,调整货币政策,财政政策等来调控经济。宏观调控政策如对头,比较好,容易到位,但这不够,不够及时有效。只有国有企业能够及时有效的按照人们的意愿进行强有力的调整,防止出现经济危机。
政府及计划经济在经济建设的的作用在于稳定社会,纠正错误,克服自然灾害,大的工程项目的投资,国家安全项目,以及维持和发展一个自由竞争的市场环境。国有企业是在经济战线上的一支军队,执行这些作用的生力军和中坚力量,是积极的因素,不可全盘否定。政府应有自己的骨骼,增强管理社会的力量。它一般说会加强加快宏观经济的调控作用。当然其规模的大小,是不同的,变动中的。私有企业比较弱时,国有企业比重大一些,随着私有企业的发展,国有企业的规模应小一些。反映市场的实际的计划能力弱一些,国有企业的比重小一点,计划的能力强一些,国有企业可以大一些。计划的实际能力,也随着统计手段与认识的提高,结构的调整而加强。就现在的条件来说,政府并其通过国有企业掌控大局,私有企业发展市场。要保持有足够大的国有企业以有能力影响经济,但又不能太大,影响到经济的发展。
中国发展经济的路上决不是一帆风顺的。比如说在中国发展经济的过程中就曾几次出现过重大失误,甚至于引起社会的动乱。但哪次在经济上,不是靠国有企业大规模的干预加上宏观调控,使问题得到及时快速的解决,没有发生经济危机。近期的房价调整也是这样,当私企使房价过度攀升时,就是宏观调控加国企(主要是银行)进行及时与有力的干预,避免社会的危机。经济危机在中国,因发展私人经济,不是不可能出现,而是政府出面,在经济上利用国企,能够及时的解决问题从而避免了一次次危机。
但由于国有企业在正常的经济生产中,与私企相比,效率比较低下,所以发展市场,还要依靠私有企业。但维持国有企业所付出的代价要远远低于经济危机给社会造成的损失。
双轨制的混合经济不是必然会产生腐败。不管在哪种经济体制下,领取工资挣薪水这是大多数人的生活方式,这怎么必然会产生腐败呢?在单一的经济体制中,也会产生腐败。中国的腐败问题在于没有进行适当的政治改革。权力过于集中。应将立法,司法,公安(审判与侦察立案分开),行政的权力适当分散,形成4权分立。比如是否可考虑,将立法与公安交由人大去管,司法交由政协去管,行政还由国务院管。中共政治局不设一人统管司法与公安,而是由不同的政治局委员分头去管。并在各级行政层次中形成条条制。这是题外的话。
总之,不能说有了一些问题就全盘否定中国在经济发展中创造的奇迹。将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大国,通过双轨制的模式,发展为世界中的经济强国。双轨制的混合经济体制,在人类历史中是一个伟大的创举,不是哪家说是糟糕就是糟糕,而用事实说话。它可能是人类发展经济必然要走的路,就在于它调动了人类的一切积极因素来发展经济,值得各国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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