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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有需求才有生产,高需求,才可能高生产。每个公司都希望自己生产的产品能得到社会的认可和大量需求并尽快的卖出去。 

我们的人均GDP才是发达国家的1/6到1/3,怎么有时就会出现“生产过剩”?在整体生产受到各种冲击时,什么能解套?怎么有时经济又会受到下行压力?

 

1. 生产和消费的大循环

世界各国经济都有两端,一头是生产端,即生产财富;,一头是消费端,即使用财富。经济是异常复杂的问题,因为每个人复杂多彩的日常生活,都是经济微小独立的一个动因,全球70多亿人,很少会有完全相同的。但人类有共同生活的需求,从而形成消费的主流。这主流如没有外界的阻碍会自动带动生产并形成最基本和最重要的经济大循环。这循环是自然的机体功能,我们正确的措施会促进循环,促进要调动机体的自然功能使之大力发展。就是说生产提供商品,供市场消费,而消费又给生产提供资金和需求,使生产能不断而持继地进行,从而循环往复。

 

2. 成熟经济条件下消费与生产的关系 

生产是消费的基础,但消费引导和带动生产,而不是相反。一般来讲,先有消费的需要,才会发展生产。因而消费是国民经济因而也是生产的主导因素。但生产也会有巨大的反作用,就是说生产会激发并引起巨大的消费需求。但日常的消费并不像生产投资那样好推动,一般它必须靠长期大量的细致工作。我国有14多亿人口,这市场消费只要稍微增长一点,也会产生庞大的增量,因而对生产有巨大的推动作用。不能只考虑直接投资生产,这只带动一个点,而是想法大力增加人民的购买力和消费力,这不仅将带动一个面,而且通过人们选择购买什么,消费什么来决定生产什么。这看来饶了路子,不如直接投资工厂来的直接,但投资于消费不仅会提高人民的幸福感,而且这将是精准增加对路生产的投资之路。火车,汽车,轮船,飞机,高铁,机场,港口,公路,房地产,学校和医院等等无一不是因生活就是消费的需要而建设。因此,提高人民的购买力是解决经济下行压力问题的关键。

在生产水平比较低的时候,人们提倡节俭,以较低的工资,使节约部分可对生产形成相对比较大的推动。但在生产水平较高的时候,经济相对成熟时,情况正相反。人们平常的节约已对生产形成不了很大的影响,浪费是无谓的损耗,提高人民的购买力,绝不是无谓的消耗。而高消费会构成高需求就会对生产有较大而自然的推动,才不会经常造成生产过剩。成熟的经济阶段,高消费必会带来高生产。所以我们要千方百计想法提高人民的购买力,鼓励人们消费,提高人民的幸福感,这也是以人民为中心的要求。 

GDP有三大产业,其中第一二产业是生产端,第三产业是服务端,也可看做消费端,因为第三产业中的投资也可以看做一种消费,把生产的财富转化成货币后,把这货币用投资的方式给“消费”掉,不过这种消费不是财富的完结,今后可能带来新的生产力。同样储蓄也是一种消费,把生产的财富转化成货币后,储蓄人把它在银行内消费掉,不过这种消费,在存款到期时,银行还得退回。政府开支,国际贸易更直接就是消费。国民经济一边是生产财富,一边是消费或使用财富。

当前世界局势波诡云谲,生产部分与消费部分的规模比例关系必须要适当且协调,以形成良性循环、要适合我国的具体情况。

我们以大约发达国家的1/6到1/3的人均GDP和较低的个人消费,来消费我们生产的财富,却还会出现“生产过剩”?可见我们的消费水平相对低下,说明了我们的国民经济大循环出现了问题。人均GDP较低并不可怕,问题是在较低的消费水平下还常出现生产过剩。当“生产过剩”时,其实这不是生产过剩,而是消费不足,落后于生产而形成。

消费端是第三产业,第三产业包括日常消费,金融和科研通信等。它的落后是严重的,会阻止经济的今后长远的发展。因为这部分是大力发展生产的关键。首先是日常消费,提高人民的日常消费,就是事关人民的幸福,是我们奋斗的主要目标;不用说前面所述生产与消费的关系。而这里的金融是经济发展的先决条件,因任何项目的建设,都要资金先行;而科研是任何生产飞跃的开路者,这两方面不足,经济发展的动力和后劲就会不足。这几项的发展奠定了经济的基础,它们的滞后会严重影响经济发展的速度。其他方面也很重要,但不是战略性的决定因素。

但消费端又不能脱离生产端的发展太多和太超前。美国是我们很好的参照国。从宏观上讲它不好,它的霸权先不讲,宏观经济管理系统在逐步落伍,表现在贫富不均,只讲个人奋斗,而仇视集体努力,各方面使用双重标准,三大产业失调等等;但微观上它是先进的,表现在它的科研技术,生产管理,金融系统(包括股市债市)的管理等方面。参照其,学先进,避落后。

像美国在疫情前即2019年,第一二产业合计才4万亿美元,而第三产业高达18万亿美元。比较当时中国的第一二产业总计达6万亿美元,第三产业为8万亿美元。美国明显消费端远高于生产端。造成国民经济的空心化,脱实变虚,严重依赖国际局势,依赖从国外大量进口,国家才能维持正常生活。由于国家必须从各国大量进口,因而它处处感到威胁,这形成了其国际军事强权的国内经济根源。

生产端在大规模的经济下主要是资本和资金的投资。我国的经济建设有国有企业,使基建等的大项目可以并以较快的速度上马;有民营企业可以丰富市场,提高投资效率。这是它们的长处,但国企短期效率不高,产出相对单调,效率问题可在机械化中提升,产出单调问题可在数字和电脑化中改进;民营企业缺陷在资本的无序扩张和盲目发展,贫富不均,这易引起社会的不稳等问题,这是缺点。无序盲目问题可以通过贷款加以引导,贫富不均问题可以以差别税收加以控制。过去缺乏对这些问题严重性的重视。但从全局看,毕竟是少数生产受各种冲击,它们会在提高大众的购买力中得到消化。极少数产品可以银行贷款,政府适当补贴予以支持。关键是有了提高大众的购买力这一路子就基本上可避免生产严重的冲击。

本来全球如能达到一体化应没这问题,经济的自由发展,可以施行国际分工,资本可以自由流动,各国就可以发挥各国的特长,以提高人类经济活动的效益,并取得人类的共同进步。但国际间流行逆全球一体化,封锁和制裁将国际经济自由的秩序完全打破,各国将不得不考虑生产的独立自主。而不能仅考虑全球的经济效益和各方面的重复建设。这摧毁了全球资本自由流动的经济体系。各国资本本来就有个人组织和政府组织两种方式,如普通项目由个人组织投资,而基建,天文和军工等项目由政府组织投资。二种方式各有长短,不可强求并逆客观规律。不可限于历史的框框。资本最大的特点就是灵活性和效益性,需要将这体现在运用上,以追求最大的经济效益为目的,不可墨守成规。墨守成规就是只讲过去长期形成的意识而不讲由于条件改变而新形成的高效益,这不符合资本自由流动追求最大效益的要求。

我们这样一个大国的经济,绝不能依靠从国外大量的进口出口来支撑,因这使我国经济严重依赖世界的形势,从而使我国减少直至丧失独立性。节衣缩食,出口换外汇,在成熟的经济环境下,已不再适用,需要讲究规律。

生产和消费要比例适当。不同阶段,可强调不同的侧面,当然是动态的。就是说消费和生产需轮流抓。但从全局看,是消费带动生产。消费和生产端互相配合共同提升也不会产生通货膨胀的压力。我们认为消费端与生产端比较恰当的倍数大概在美国和中国的数字之间。中心目的是使消费既能不断带动生产,但消费又不能太超前,引起国民经济空心化因而较大程度的减低经济的独立性。

经济的整体飞跃有赖于第三产业的发展,其中特别是消费,金融和科技三架马车。科技不一定带来及时的效益,但长期看,科技落后一定被动,但科技也必须通过第一二产业而现实效益。金融的规模一般有赖于整体经济的发展,但也有特殊情况。只有日常的消费同时带动生产才持续决定着一国经济规模与发展速度。

美国经济和金融进入了一种特殊的循环。它一方面依赖各种金融债务而撑大经济规模,又以撑大的经济规模为依托而大量借债。如此循环反复。它的第一二产业才4万多亿美元,可国债已近30万亿美元和股市道琼斯指数已达3万多点就是明显的例证。美国如不能利用这庞大的债务,尽快发展工农业生产,就是加快扩大第一二产业规模,其现在的债务与经济的循环现况令人担忧。利用好这循环可扩大借入的资金取得建设的良好结果,利用不好就会形成债务的恶性循环,经济和债务这种情况极易出问题。

 

3. 提高消费的主要方面

衣食住行加上医疗和教育是日常的消费的最主要内容,也是人民最为关心的东西。其中普通老百姓的住房,不仅不能炒作,而且各级政府应尽最大的努力组织建设,并要达到一定的标准,然后基本按成本价销售给急需者。这考验着我们以民为中心的决心。各级政府作为硬性指标必须要每年适量完成既定的任务。掀起一轮新的盖房高潮,但绝不是房价上涨的高潮。这不仅为人民,而且也促进经济的发展。 

但住房档次不一样,目标人不一样,不能对住房一刀切。对商品房价需放开,以丰富市场,使我国的房地产能软着陆,对经济也是一个有力的推动。汽车摇号抽签限行,只是拖延了买车的需求,好像在等什么,但又不知在等什么,但对经济发展却是一个限制。这可考虑在一等城市,车流密集道路上,修建二层道路。在这两项上不要自废武功,从而严重影响经济消费端的发展。

 

4. 货币及国债的发行规模 

直接发行国债与货币并不能构成GDP,债务得要转变成某种形式的个人或政府的消费或开支,才能形成GDP。这也是美国政府大量举债搞基建投资和个人补贴一个重要的所求。但日常消费与开支和基建投资不能提供持续的GDP,只有生产投资不仅能直接形成GDP,而且能源源不断提供新的GDP。

国债发行问题,股票市场是资本市场的重要组成,但不是资本市场的全部。一年以上到期的债券也同样是资本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债不仅是指中央财政部发行的债务,还包括各级政府的债务。虽然生产项目的投资最终也是为人民的,但项目到期前滚动累积占有的金额巨大,这部分为民的意图和效果到期前并不明确。因此中央和地方政府的债务应严格控制并保持适当比例的债务直接用在民生项目(要有清单)或提高人民的消费上,投放人民就是投放市场需求。 

美国政府以极低并不断降低的利率,就是不断降低发行成本而大量举债。其国债发行规模从2000年的2.5万亿激增到2020年的28.7万亿美元。可支付的利息合计却从5000来亿下降到2020年的3800亿美元,并可能进一步下降到2700亿-2900亿美元。这不就是白吃白占本国和世界人民的财富吗?世界还在猜测美国政府大量举债后对经济及通货膨胀的影响,岂不知这中间别外的奥秘。

货币发行问题,我们知道货币发行量无疑与国家经济的规模和发展整体速度密切相关的。在一定的资金周转速度下,经济发展速度越快,占有和需要的资金量相对就越大。中国经济生产部分,即第一和第二产业规模在疫情前约是美国的三倍,资金需求量自然也应是美国的2-4倍。这方面欠缺,就会导致生产资金借贷利率奇高。我国民间借贷利率高达两位数字以上,股价也长期几乎在最低位徘徊,和货币发行量不足有关。

              

5. 总结

我们开创着·为了人民的伟大的事业的并朝这方向不断前进,就是说不断提高人民的幸福感,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断提高人民的消费水平。这正好和消费带动生产的经济发展规律相一致。这样就更没有理由不全力提高人民的消费水平。在成熟的经济状态下,要高速发展生产,必须要首先提高消费水平,因为提高消费就是提高需求,就是保持经济大循环顺畅而高速。第三产业要大力发展,因其中的金融和科技对生产起着至关的引领作用。但第三产业发展又不应太超前,否则经济就会空心化,就会脱实变虚,而不得不大量依靠外贸,使我国经济丧失独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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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毅

冯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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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美国获得硕士学位,曾在北京中国银行总行资金部工作15 年。在此期间,参与负责管理中国的全部外汇与黄金储备。之后,1989年加入北京中国农村信托投资公司。1992年,到香港加入美国投资银行所罗门美邦公司(SmithBarney)后,在香港美国花旗银行和英国苏格兰皇家银行顾资银行等家外国银行,负责投资理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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